着晚辈们答礼,走走停停的,直到下午才到了通州上船。
沈今竹刚踏上船,便腿脚发软,眼前一黑晕过去了,家人慌忙抬着她进了船舱,请了大夫,说是哀思过度,将养些日子便好了。沈佩兰看着侄女哭的黄黄的一张小脸,心疼叹道:“这七天几乎没怎么合眼,就是铁打的人儿也熬不住啊,强行把她拖出灵堂去睡着,她梦中都能哭醒了,这孩子性子太犟了。”
沈韵竹也叹道:“四妹妹和祖母感情最好了,祖母一去,就像天塌下来似的,她心里难受。二叔父一家丁忧回金陵,今竹肯定是要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的,说句忤逆长辈的话,二婶婶她也太严厉了,今竹以后该怎么办啊,我都替她担心。”
沈佩兰也很头疼此事,二房回金陵,她就没有理由将沈今竹继续留在瞻园住了,这些日子她也瞧出来了,沈今竹不仅仅是和朱氏不合,就连亲爹、亲哥哥也是隔膜冷淡的紧,将来如何是好呢?沈佩兰说道:“等熬过了一年孝期,今竹也十七了,我给她挑个家风开明的人家嫁了吧,朱氏总不能把手伸到她婆家去。”
沈韵竹暗叹:都说我沈三离命苦,其实比起四妹妹,我算是好的了,至少在家小姑独处时的日子过的算顺心,和哥嫂能过到一块去。四妹妹这样的女孩子在朱氏这种严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