庇护不了你了,娘家靠不住,还尽扯后腿,一切都靠你自己。早些回去歇息吧,快点给我生个重孙,女人呐,要能生儿子,隔着肚皮的很难和你一心。”
李贤君已经有一女,快两岁了,如果太夫人去世,她是嫡长孙的妻子,是要守孝三年的。
太夫人说的很直接,像是交代后事,李贤君忍泪不哭,轻轻点点头。药性催发的瞌睡又来了,太夫人含含糊糊说了几句话,便睡着了,吴太医说过,太夫人可能就在睡梦中去世,身边要一直守着人,这晚是沈佩兰亲自值夜,太夫人睡到半夜醒来口渴,沈佩兰伺候着喝了半杯温水,太夫人放下杯盏说道:“走了困,睡不着了,你陪着我说会子话吧。”
病重的婆婆如此要求,沈佩兰当然应下了,说了些最近的趣闻,“……如今宗室人太多了朝廷养不过来,时常拖欠钱粮,山东鲁王一系的宗室被逼的没法子过年,居然寒冬腊月的脱光衣服到了济南府衙门打滚要钱,济南知府又不敢派衙役驱逐宗室,就想出一个法子来,对押送税赋的大户说,小心别丢了银子,查到宗室头上,误会是宗室打劫了税银,这是谋反的大罪啊,宗室吓得穿起衣服就跑了,生怕粘上麻烦事。”
这事最近传到金陵,都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讲,不过太夫人联想到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