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立自己的亲儿子为皇储。”
“一步一步的将整个朝廷掌握在自己手心里,谁不敢质疑自己的权威,说不定我的手段比安泰帝更狠辣、更干脆。比如公公您,您身居高位那么多年了,宫廷有多少徒子徒孙、官场里有多少心腹、掌握了多少豪门贵胄的把柄和软肋?甚至东厂中依然可能有死忠在暗中追随您,我怎么可能放心让您在皇陵扫地?如果我是安泰帝,像您这种角色的人物,我肯定不会让您活着到皇陵的——即使暂时弄不死,也会把您贬到凤阳的皇陵,而不是把您发配到金陵的孝陵!金陵是什么地方?是南都啊,这里就是一个小朝廷,一堆郁郁不得志的被贬官员在这里盼望着去实权部门效力,六朝金粉,十里秦淮,这里藏着太多的财富、豪门、人才,野心,势力盘根错节,这其中有多少是暗中支持泰王的?凤阳那个地方就不同了,有中都之名,无都城之实,消息蔽塞,穷得要命,城墙倒是修的好看,把您贬到那个地方正合适——”
沈今竹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,话音戈然而止,将杯中已经冷下来的老君眉仰脖喝光了,说道:“所以什么是黑,什么是白?何为对错?身处立场不同罢了!我为何一定要逆天而行,保护太子呢?我的侯爵是安泰帝封的啊,不是昔日的庆丰帝。如果非要说安泰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