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的沈今竹,暗叹当年如果外祖母能接受沈今竹,娶了她过门,而不是搞一出冲喜新娘的闹剧,大房遭遇如此噩耗,有安远侯坐阵,岂会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!最起码不会在徐枫生死不明时就被二房逼的设灵堂,弄个衣冠冢草草办了丧事,宣布死亡了,如果——唉,没有什么如果,面对现实吧。
吴敏彻夜兼程赶回金陵,外祖母形容枯槁,头发已经全白了,眼神死气沉沉的,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灰败之气,若不是鼻子还能出气,那真就像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似的。
小花园里,吴敏扶着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魏国公夫人散步,此时已经是盛夏七月了,小丫鬟和婆子们挥着长杆四处粘蝉,荷塘里飘来阵阵莲花的清香,徐老太太在一棵枫树下站定,叹道:“我恐怕活不到看见枫叶红的时候了,枫儿就是在深秋出生的,生下来哭声几乎要把房顶都掀了,我从来没听过孩子有那么的大的哭声,那时枫叶红似火,枫儿也是个炭火般的爆脾气,饿了困了尿了,就蹬着青蛙似的双腿,挥舞着小拳头猛哭,这孩子从小就不省心,四个奶娘被他折腾的瘦的瘦,病的病。后来渐渐长大了,就更让人操心了。”
“这样也好。”徐老太太抚摸着枫树的树皮,说道:“他先走了,去转世投胎,成了别人家的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