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到被发配流放到此地的人来担任这份工作。水浒传里头林冲就是被发配看守草料场,后来被陆虞侯一把火烧了,林冲无法交差,只得冒着风雪逼上梁山当土匪去了。
沈家这栋瓦房死过很多流放的人了,反正混的差得就死在这里,混的好的要么遇到特赦回乡离开这个鬼地方了,要么在此地扎根做了其他不这么辛苦的活计,哪怕是屯军田呢也比看守草料场轻松赚的多一点。想当年沈家二房曾经与娼妓为邻都觉得恶心,玷污了自己的名声,学孟母三迁赶紧搬走了,如今沦落到了这个地步,没有资格挑挑拣拣的,好歹上头有片瓦遮住风雨,一家人就这样随遇而安住下了。
朱氏如普通农妇一般,坐在小院木凳上腌白菜萝卜,弟弟沈义言则将一小车白菜往地窖里搬运着,这就是漫长冬天、甚至青黄不接的春天,约五个月的盘中餐了。沈二爷此时在草料场巡逻,本该是沈家的顶梁柱沈义诺却不在这里——他被押到西北充军了,至今了无音讯。
“姐姐回来了没有?”沈文竹将兔身凉在外头风干。朱氏切着大白萝卜说道:“一早出去了,现在还没回来,日头越来越短,天很快就黑了,不如要你弟弟去寻一寻?”
正说着话,院门外响起了马蹄声,沈今竹穿着一身半旧的熊皮大氅飞身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