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邦戴上手套,用剪刀剪开已经粘在一起的衬衣。那个枪伤,有拇指那么大,看起来,并不像是一个枪口造成的。那里,已经发炎,甚至有些灌脓。
洛邦拿出消了毒的手术刀,示意穿西装的男人拿一块干净的布放在进晏熠的嘴里。
“为什么不打麻醉?”季茉被他的举动怔住了。就算是他处在昏迷中,要用刀子割他的肉,万一他被痛醒了乱动了怎么办?季茉不赞成洛邦的做法。
洛邦解释道:“他不管受多大的伤,除非真的是必要时需要打麻醉,他是绝对不允许给他的身体打麻醉的。他看似昏迷,其实是清醒的。他曾说过,只有痛,才能让他清醒,才能随时保持警惕。”
说着,手上已经开始动作,把那些已经有脓血的肉,慢慢的割掉。
每割一点,季茉的手就握紧了一分。晏熠的额头上在冒汗,他的眼皮在颤动。季茉蹲在床边,紧紧的握着他的手,希望可以传给他一点力量,让他挺过来。拿着干毛巾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水,一切,都那么自然而然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会这么做,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,已经这样做了。蹲在床边陪了他两个小时,直到洛邦擦着汗,说ok了,她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手想退回来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