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伤,又哪是那么容易消解的呢?
不过不管心里有多悲痛,该做的却还是要继续。
接下来的两天,杨熠以杨家长孙的身份操办杨老先生的后事。
我到底是个外人,所以这个时候哪怕是想,也没办法一直陪在他的身边,只能偶尔打个电话问他的情况,说话的时候也往往很简短。
又过了两天,杨熠主动打电话给我,说是他爷爷的葬礼定在明天,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参加。
这种事我当然立马答应下来,虽然不知道够不够资格,但是既然杨熠开口了,我也没什么太多可顾虑的。
翌日一早,我换上一件庄重的黑套装就出了酒店。
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感受到了悲伤,从昨晚开始就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,雨势不大,但足够击穿心底。
到达之后,我看到外面已经停了很多豪车,如果不出所料的话,今天本市大大小小有头脸的人都会到场,怎么说杨家在南城也算是个世家大户。
我跟着人群走进馆内,登记了姓名,然后领了白菊,之后又进入场内。
进去之后我第一眼便看到了杨熠,他站在最前面,一身浓重的黑色,神情因为隔得太远看的不是很清楚,不过周身透出的悲伤都是真实强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