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死哪去了!别以为爹娘不在,你们就可以偷懒!”一声怒喝传来,小丫头们都打了个寒颤,你推推我,我推推你,都不敢迈出一步,一个年级小些的丫鬟,在几个大丫鬟的迫使下,只得硬着头皮,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,看着脚下的碎片,眼都不敢抬一下,低着头喏喏地问:“小姐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嘭!”一个白瓷花瓶从前面飞过来,砸到小丫头的胳膊上,又哗地落了地。
外面的一众丫鬟捂着嘴不敢叫出声!因惊恐而睁圆的眼睛里,隐隐有着水光泛动。她们明白,今天谁也逃不了了,按着惯例,每个都得进去让小姐砸砸出气。
屋内的小丫头看着落在脚下的碎片,半点声息没有,仿佛砸得不是她一样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,滚!”
头顶终于传来赦令,小丫鬟忍着刺痛的胳膊,平静地说:“小姐息怒,奴婢这就出去!”
跨出门槛,往左一转身,觉得后面的视线没有的时候,小丫头猛地浑身瘫软,要往地上倒,众丫头早已伸出手,这种戏码已经上演了一个月了,她们已经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每一个步骤,包括进去挨砸前的惊慌。
郑庆暖看着又一个面色惨白却强装镇定的丫鬟,只觉得索然无味,可是,手上的茶壶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