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气,她先让婢子给檀檀送来姜汤,因为知道檀檀不喜欢姜汤里的腥味,怕她不和,她又亲自盯着檀檀一滴不剩地喝了。
前些日子世子拿下江安,他向秦帝邀功,只求了一件事:让城中所有人穿红衣,庆祝这场久争不下的胜利。
檀檀只要在邺都一日,就需得穿着红衣。
平昌公主屏退了下人,她朝着嘉宁皇后的骨灰跪拜了一番,然后握住檀檀的手,安慰檀檀:“檀檀,你想哭就哭出来,在我这里,没人敢给世子告状的。”
檀檀苦涩一笑:“我不会哭的,娘虽然离开了我,但她不用再受罪了。”
平昌公主没法子再拿话来安慰檀檀,就像几年前她嫁给世子,那时的檀檀只知道她不开心,却不能体会到她的无助与恨憎。
很明显,檀檀比那个时候的她处境更坏。
没了母亲,檀檀一夜间就长大了,她反而来安慰平昌公主:“人都会死的,我早晚会和娘去团聚,公主不必为我担忧。”
“傻檀檀,你娘当然是希望你活的好好的。你如若愿意,我倒还是能想出法子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,外面虽然乱,却比邺城里好许多,不是吗?”
“娘让我留在邺城的,她说在这里,顶多就是受些气,战乱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