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窗花取来递出窗外:“我剪了许多呢,时复,这个送给你。”
时复接过窗花时,无意中看到了她的腕子。
皓洁的肌肤上一道红痕刺目,他想起府里婢子间的传言,原以为是女人间的碎嘴谣言,看到这道红痕才知道原来是真的。
檀檀每夜都会被兄长悬吊起来。
“檀檀,你何苦呢?”
她若能聪明一点,如今卓家人,还有那些燕国余孽,还是会将她当一个真正地公主供着的。
时复一直相信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可檀檀从未做过坏事,她连花草都不敢采摘,她唯一的可恨之处,便是蠢。
二人只是就着秦燕两地窗花的习俗,便聊了一个时辰久。时复估摸着兄长将要回来,他冷冷地告诉檀檀:“不要告诉兄长今日我来找过你。”
“那你往后还会来找我吗?”
檀檀心里是有希冀的。
时复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的朋友,娘杀了大司马,她最怕的也是失去时复这个朋友。
她天真又带憧憬的眼睛让时复的心一紧。
“不会的。你是兄长的禁脔,就该做好禁脔的本份。”
檀檀第一次听说“禁脔”这个词,时复还没给她解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