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
他用的“赏”这个字,落在檀檀耳根里,比楼仲康奚落自己千百句还要难受。
夜里回去别苑,檀檀也是皱着眉头的。贺时渡饮过酒,身子发烫,他去沐浴的途中又折回来,将檀檀抱起一同去浴房里。
檀檀不想和他一起下水,推脱道:“我今夜不想沐浴。”
“你不知道自己身上多臭么?”
檀檀委屈的别过脸,臭死了也不想和他一同下水。
贺时渡吸了口气,突发地静谧了起来,只有汤池里的热气流动。
贺时渡一掌捧住檀檀的后脑勺,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,他低头问:“又与谁置气呢?”
“来日,你会不会也把我赏给别人?”
“呵呵...”他猖狂笑出声来,“你倒真会拿自己当个物件,你娘的那些本事,你连皮毛都没有学到。”
檀檀只晓得大司马对娘其实是不错的,大司马在世的时候,她们母女两虽远离故国,却也衣食无忧。
娘虽时常避讳着她,但她也能隐隐听说宗室里那些姐姐姑姑们,被还苟且偷生的那些哥哥们当做货物赠给列国权贵,从前燕国最尊贵的女子们也要忧衣虑食,这些苦她和娘从没受过。
檀檀现在有些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