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想要变成月宫仙,我就是...”檀檀不敢把对阿娘的想念说出来,剩下的话及时咽了回去。
见贺时渡目光存疑,檀檀连忙换了个问题:“大司马,你那样博学,能否解答我一个疑惑?”
他寻思着这蠢丫头在他身边待得久了,也终于学会阿谀奉承那一套,知道说话前先扣顶高帽子。
不过“博学”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来,道真有几分虔诚的意味。
他用鼻音傲慢地“嗯”了声,檀檀见他答应了,先松了口气,“一个人,如果他出生在燕国,他的父母亲都是燕国人,却又在秦国长大,说的是秦国的乡音,那他到底是燕国人,还是秦国人?”
“列国列郡皆有籍贯制度,自然是看他的户籍在何处。”
“那如此说来,一个人对自己国家的忠诚,与他出生何处,流淌哪国人的血液,其实没有必然关联的。”
“你也可以这样认为。”
“可为什么我在秦国也很多年,对燕国也没有很深的记忆,却总是忘不了我是个燕国人呢?”
贺时渡放下手中把玩的笔杆,他忽然良久地不说话,但两道目光变得深沉起来。
他试图看透檀檀,又一次以失败告终——这丫头,是真的有什么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