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樣的動作裡,仍有他熟悉的親暱,有友情、親情……
卻像一夕間被誰給蠻橫打翻似的,混亂得一蹋糊塗。
卓裳裳揚起臉,忸怩地像要吵架,「會痛呀,放手。」
應遠嗤地笑了起來,鬆開她的手。
像要展示什麼似的朝她張開手掌,先是撫上她的臉,再用手掌牢牢地錮住她的臉,讓她完全面向自己,仰起白皙的頸子。
小時候,同齡的孩子都討厭她,明目張膽地嫉妒她——他沒少痛毆過那些垃圾,長大後,那些人卻反蓄意圍著她,開始想從她身上撈到好處。
即使被這些醜陋的惡意環繞,卓裳裳仍是甜美得懾人,她像玫瑰,滲得出蜜的玫瑰,可她有刺,而且有毒。
他低下頭,親吻這個女孩。
像所有第一次的吻那樣,先是試探意味地吻上額頭,接著是臉頰。他們大概上高中後的距離就沒以前那麼近了,裳裳的臉依舊柔軟,暖暖的。
他記得她高中時最喜歡的乳液,還有常用的那隻護唇膏的氣味,他去機場時都會順手帶回來給她。
應遠的手指撫過她的嘴唇,蒼白而透明的粉。
一年前,從紐約回來後,裳裳的妝就變重了,她喜歡染上漿果色調的唇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