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般,輕快地灑在自己的頸後、膝窩上。那件白毛衣釦子現在全釦起來了,因為她的胸前全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。
她穿好鞋子,站起身來,「畫廊下午還有事,先走了。」她在她母親的藝廊工作,應遠聽母親誇過,卓裳裳把藝廊行政做得有聲有色。
「妳……要不我開車送妳吧?」他試圖用彆腳的干涉留下她。
「不用,我叫了Uber。」
應遠忽然喊住她:「卓裳裳。」
她在玄關前停下腳步,回頭看著他:「嗯?」
「我??我,」他說,結結巴巴地。急於辯解的時候,反而容易口是心非:「也許,妳是對的,我對梓柔,那時大概是真心的。」
裳裳嫣然一笑,彷彿總算卸下某塊大石頭的踏實,「我會支持你的,阿遠。」
門關上,她離開了,房裡只留下她的香氣。
落地窗映出相鄰不遠的高樓,反射著升起太陽的耀眼絢爛,他蹲在沙發前,狼狽地反芻自己的窩囊。
他終究沒勇氣去承認那三個字。
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
应远始终想不起来,裳裳身上那股怀念的味道究竟是什么。
在窗帘下隐约透出釉青灰濛的落地窗后,她偎在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