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远这样做的理由,他会别扭地跺着脚说:“因为她一直哭、一直哭,吵死了!”
裳裳就是这样被他给宠坏了,每次被喂得像仓鼠似的,腮帮子鼓得满满的,一脸傻呼呼地笑。
其实,他很喜欢看她那样笑的样子。
賭(七)end
應遠忽然想起來。
那夜,卓裳身上那令他熟悉、著迷的甜味是什麼了。
是軟糖的甜。嬌豔的玫瑰蜜香,以及水果在舌尖激起的陣陣酸楚,交織出那青澀的酸甜——她沒變,卓裳始終還是那個天真、驕縱的可愛女孩。
變的人是他,他太軟弱了,越是喜歡的東西,反而越不敢去要,就連伸出手的勇氣也沒有。
應遠的指尖越過玻璃櫥窗。熱戀的男人,往往會陷入氾濫的浪漫,哪怕那只是剛開始的單戀——他看著那成堆砌起的糖,突然想起不久前看的童話電影:愚蠢自私的王子因為詛咒變成野獸,玻璃罩裡逐漸凋零的玫瑰,是他未曾愛過一個人的心。
他看得出神,彷彿自己正是那頭被囚禁的野獸。
店員將包裝好的派放在收銀檯前,「先生?」
「還有軟糖。」他抬起頭,露齒一笑,「請給我一盒。」
比起一束庸俗的玫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