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,”太后叹道,“璩琚还未婚配。哀家本有意将他许给你的,特意留着,璩阁老数次找哀家帮着赐婚,哀家都没有答应。他满弱冠也一年了,始终耽搁着。”
赵潋不可置否地扭头。
本以为十年已过,赵潋心里头总不至于还有介怀,如今看来,是时时刻刻都未曾放下。
太后也蹙了眉,“莞莞,你还想着谢珺?”
不知道为什么,“莞莞”和“谢珺”两个字搭配起来便有奇效,赵潋的心噔一下仿佛漏了一拍。从来没有人敢轻易碰触她的回忆,只有太后敢在她面前这么挑破。
谢珺,谢弈书。
很久远很久远的名字了。
赵潋压下那种熟悉的悸动,漠然地将眼皮一翻,“没有,早忘了。”
太后道:“那何必介怀璩琚?他本性不错,只是……”
赵潋回眸,微笑着从方才的冷峙里抽出神来,“只是他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行全是在有意模仿谢珺。可有什么用,这么多年,只有人说谢珺是神童,却没有人说璩琚是天纵奇才。母后,我要看得起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做甚么。”
她这么一说,太后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