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磕在赵潋跟前,“求求公主您了,放我们先生去睡一觉吧,昨晚被卢子笙吵了一宿,今日又被公主拉着不曾歇晌,公主,先生也很可怜很可怜啊……”
没想到杀墨对自己确实有着比较深的成见,赵潋虽不至于低头折节讨好一个小少年,但是——人家是先生跟前的红人儿,赵潋可不敢得罪。
因而纵然君瑕不动声色,赵潋也想放了他了,“那也好,时辰不早了,改日我再与先生秉烛夜谈。”
君瑕颔首,微笑不应。
等赵潋大红的犹如火烧云似的瑰丽艳冶的红袍消失在回廊深竹之后,杀墨腿一软,一屁股坐地上了,额角上全是汗珠。君瑕将锦带摘下来,正看见杀墨一滩软泥似的倒在草地上,不由一笑,“应付公主,有这么累?”
说到这儿杀墨真个是气啊,瞧瞧他们先生窝囊地都答应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,还好意思指摘他一个小童?杀墨差点翻了个白眼儿,“先生,都没人领情呢,杀墨只好做一回吕洞宾了。公主不知者不罪罢了,先生怎么也胡闹,要是这锦带是害人眼睛的,先生也会答应么?”
幸得只是清心明目的药材,杀墨刚才就差点腿软地给赵潋五体投地。
君瑕戏谑地将木桌一敲,“公主一直有点怀疑我,惟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