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五官慢慢鲜活清晰,倒好似是从上辈子里活过来一样。
事实上,又何尝不是呢?
没有注意到惠明的恍惚,秋芽在屋里的热气里舒服的叹了口气,随口与惠明打起了招呼:“今儿怎么起晚了,可用过朝食了?”
惠明披着夹袄坐在榫条凳上,没睡醒似的只呆愣愣的瞧着她,半晌才结巴道:“还,还没。”
秋芽有些奇怪瞧了她一眼,倒没细问,也在一旁坐了下来,虽看出惠明不欲多谈,可她又实在不是个耐得住的人,没隔一会便又忍不住在惠明耳畔低低的开了口:“陛下昨儿夜里咳血了!”
惠明用力的掐了掐自个手心,低头“唔”了一声。
秋芽也不在意,只是声音压的越发低了下去:“御医们已是轮着班在偏殿里住下了,都说陛下怕是熬不过这个冬,若有个万一……只是不知哪位能……”剩下的几个字便越发含糊,连惠明都几乎听不分明,虽然是在自个屋子里,可身处禁宫,小心谨慎也是已刻到了骨子里的习性。
不过确实也不必说完,宫里的,任谁听到这,也该能猜出她的未尽之语,陛下已过天命之年,这病又来的凶险,宫里好几年没立新太子,也不知陛下驾崩之后,继位的是会是继后嫡出的信王爷,还是现在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