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糯高一的时候,有一次薛迟回来看她,长衣长裤。
明明是盛夏,户外三十五度靠上,她穿着裙子都觉得热惨了,薛迟从来都是比她更怕热,汗珠子顺着脸颊划到下巴,汇集成一点滴落。
可他偏偏穿着长袖长裤,祁糯想帮他把袖子捋起来,被阻止了好几次。
还是在薛迟帮她举着两个冰淇淋的时候,没有多余的手阻止她,这才让她得逞。
小臂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,一大片红色浸透了纱布。
“小伤,明天就好了。”薛迟把冰淇淋递给她,拍了拍她头发,反过来安慰她。
“那都流血了,我不逛街了,现在就去医院。”
祁糯急匆匆走了半步,又转回来扯着他的手掌,态度强硬,但是怕还有她不知道的伤口,根本不敢用力。
薛迟拿她没办法,只得去了医院。
护士长四五十岁的样子,可能是当妈了,比较爱念叨,看到血淋淋的纱布劈头盖脸就骂了薛迟一顿。
祁糯在旁边幸灾乐祸,薛迟看过来的时候还故意瞪了回去。
拆下纱布,大约五厘米的伤口,缝了有十几针,血肉模糊。
怔时,小姑娘哪还有幸灾乐祸啊,眼眶陡然变红,泪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