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装着生气的梁帝瞧着越贵妃梨花带雨,泣不成声的悲伤样子,脸上划过一抹尴尬,他这还没怎么样呢……掩唇咳嗽了一声,目光瞟过顾景行示意。
后者淡淡移开视线,装作看不到的样子,反正人不是自己弄哭的。
“咳咳——好了,爱妃,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起来罢。”梁帝见儿子不帮忙,只好拉下脸皮把人从地上扶起来,“地上多凉啊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越贵妃仍是小声抽泣,在梁帝的安抚下渐渐平复,一脸有愧。
顾景行瞧出梁帝并不打算追究,那之前的态度就叫人值得深想了,先前明明属意赵元礼,为何要……
大抵是察觉了顾景行的沉默,梁帝哄了会儿越贵妃,目光略带深意地瞟了一眼顾景行,声线并无起伏地叫他跟上去了御书房。御书房殿外,两鬓斑白的内侍手持拂尘,垂眸躬身候着,连呼吸都放得极为轻微,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来,方才进去的两位那气氛瞧着可不大好。
御书房里,梁帝屏退随从,连中书舍人都不留一个。
气氛若有若无的紧张。
顾景行立在堂下,烛火亮堂,衬得人长身玉立。
“你晓得永平去了哪里罢?”梁帝开口便是这么一句。
顾景行半敛着狭长的眸子,依旧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