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在想什么?看起来那么苦恼。”
    文荆默默垂头,说:“我有件事搞不懂。”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    “天衡峰的闻人慕,明明看他很好,是个正人君子,为什么是非不分,帮着那吴英狡辩?”
    君衍之淡淡地说:“……他不是人品差,是庸碌无能,自大护短,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分辨不清。他被吴英轻易蒙蔽,只相信片面之词,心存偏袒,便觉得我们才是欺负吴英的。”
    文荆缓缓点头:“那天衡峰的众人,也是被蒙蔽了?”
    “……大致如此。倘若吴英敢说出实情,只怕为他出头的人不会太多。管不住灵兽,是过失,尚可原谅。而存心放灵兽来偷我们的灵草,则是居心不良,被打伤也是活该。”
    “可惜我们没有证据,证明他居心不良。”
    “不错,没有证据。”
    君衍之垂着头许久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突然之间,他抱着大龟缓缓站起来,温声道:“夜深了,你还不睡觉?”
    “呃,好。”文荆也站起来。
    本以为他要出门,君衍之却站着不动。文荆望着他,不晓得他要做什么。客人不走,他怎么睡?
    望着望着,却突然有些困,文荆只觉得上下眼皮打架,打了一个呵欠说:“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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