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卿靠在车上,缓了好一会儿,才让心跳平复下来。她拿出手绢,拭去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,端正了脸色,这才唤了外头的玉屏进来伺候。
“真师的脸色不太好。”玉屏倒了一杯温茶水递给她,有些担忧地道。
贺卿闭了闭眼,道,“只是晕车。”
“那真师躺下歇会儿吧,这才刚刚出城,还得走一会儿呢。”因为队伍太过庞大,速度自然也不会快,走了这么半天,才刚出了城门。
贺卿抿了一口茶咽下去,将茶盏递给玉屏,重新靠回枕头上,闭着眼道,“躺着也难受,你陪我说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玉屏应道,“真师想说什么”
“我好像没有问过你的事。”贺卿道,“你是怎么入宫的,进宫多少年了,家里可还有人”
“咱们大楚的宫女都是采选来的,选中之后家里就能拿一笔钱。家里揭不开锅,就送了奴婢去应选。从十二岁入宫,已有五年了。”玉屏道,“走时家里除了父母,还有一个妹妹,两个弟弟,如今不知怎样了。”
“这些年没有联络”
“奴婢的老家在江南,山长水远,如何联络”玉屏笑笑。
贺卿睁开眼睛看着她,低声问,“家里人送你去应选,从此骨肉分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