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及的气候仍如暖春。
但高登穿得严严实实,全身上下只有露出了一张油光满面的脸——像打了一层厚厚地蜡,笑的时候,灯光会随着脸颊的起伏而折射不同的面。
安斯比利斯很快从厨房出来,将某个展销会上赠送的矿泉水放在茶几上:“不知道有没有过期。过期也没关系,反正你身体过期也用了这么久。”
高登的手在拐杖上扭动了一下,笑道:“真高兴发现你一点都没有变,还是这么讨人厌。”
安斯比利斯眼角瞄到厨房里跟出来的不安分猫爪,拖过椅子挡在中间坐下:“你想要什么?”
高登道:“看看老朋友,你太紧张了。”
安斯比利斯道:“我该相信你吗,在你对我使用黑巫术之后?”
高登高兴地笑了笑:“那个效果不错,对不对?你中招了。”
安斯比利斯道:“我好端端地坐在这里。”
高登收起笑容,冷冷地说:“还没有恭喜你呢,天堂的走狗。”
安斯比利斯道:“听起来也比黑巫师的朋友要高大上得多。”
“朋友?”高登讥嘲地道,“异想天开!我没有朋友,也没有人配做我的朋友!这个世界,不,九界到处都是低智商、低情商的低能生物,没有谁可以与我相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