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斯比利斯觉得他病入膏肓,已然没救了:“你说你打败了堕天使军团?”
“谁知道地狱发了什么神经,派他们来人界找死。”说到这个,高登满是抑郁不平:“看看神所谓的公平吧。堕天使背叛天堂,只是换了一个造型。而人类偷吃禁果,就失去了永生!再看看血族,残害手足的该隐遭遇了什么惩罚?他获得永生,还获得了神的庇护,不许任何生物伤害他!当然,也许还有一副不怎么适用的牙齿和一笔昂贵的牙医费用支出。”
安斯比利斯道:“我曾经欢迎你加入血族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加入这个低贱的、腐朽的、充满了颓废气息的种族?”高登挥舞着拳头,“人类才是九界最高贵的生物!是神最完美的创作!我们本该生活在伊甸园里,用智慧改变这个世界!”
就算换了一具更加年轻的身体,也无法抑制高登从灵魂开始的腐烂。
他的思维比猫抓过的线团更凌乱。
他在言语上,将自己哄抬上了高于神的位置;在思想上,停留在受神不公平对待的被害人位置。
他一面仰望神的威能,一面不切实际地规划幻想。
两个极端的思想在脑海中交叉、碰撞,最后变成一碗味道奇怪的杂汤。
安斯比利斯为他理了个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