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绕过几排书匮,走到窗旁的大书桌旁,正要去推前头的窗子,却看见书桌上摆着翻着页的书,压着宣纸一角,砚台一旁摆着笔架,上头挂着几支笔,似乎有人常在这处作画。
似玉伸手抚上了那画,手感绵韧润柔。
纸上落墨笔笔分明,乌而不涩,淡而不灰,浓淡墨迹重重叠叠,纸上寥寥几笔,入画已蕴三分风流,重峦叠嶂仿佛就在眼前,大气磅礴,却不只是天地浩大这般简单,其中意境太过深远,等闲之辈难以堪透。
就比如似玉这样个没见过世面的灵怪,她看懂是不可能看懂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看懂,她甚至没看出来这画得是山。
似玉随意扫了眼画,视线便落在纸上搁着两支毛笔,一长一短,似乎是随意一放。
她拿起毛笔在手背上微微一碰,笔尖随即划出了一道墨痕,细白的手背便神奇地变黑了,她一时睁圆了眼儿,眼中满是稀奇。
凡人好是会给自己找乐子,不像他们这些灵怪,年幼时乏味无趣,成年后便更甚之,有时候甚至连脑子都不耐烦动,日子过得很是寡淡。
似玉一时兴起,正要学着凡人在纸上落笔,笔尖堪堪就要落在宣纸上,忽听极远处书页翻动细微声响。
她转头看去,透过层层叠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