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有点发毛,等快走到太平间门口时。我忍不住喊了句,“大嘴?”
一个穿着破烂流丢衣服的壮汉。从太平间里走出来了。
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,以为啥玩意诈尸了呢?等定睛一看,是乔装后的大嘴。
我怀疑是不是大嘴得罪了帮他乔装的师傅,不然他咋被弄得这么矬这么惨呢?
他一脸黝黑黝黑的,跟矿难者一样,手里还拿着一个钩子。他出门后一眼就看到我了,尤其看着我干干净净穿着白大褂时,他更憋屈的忍不住念叨句,“都他妈出来混的,差距咋这么大滴?”
我也看明白了,大嘴这次来医院埋伏,铁军给他的定位是窝在太平间里当打杂工。想想也确实难为大嘴了。
大嘴还举着钩子。忿忿不平的对我摆手说,“先过来帮我个忙,这里面要调整下床位,然后咱哥俩再聊聊啥的。”
我当然知道,这床位很可能上面还躺着死人呢。我心说去他奶奶的,傻子才帮忙呢。
我一扭头嗖嗖跑了,这一刻,也因为速度太快,白大褂都飘舞起来。
我是压根没留下来陪大嘴的心思了,而大嘴呢,本来拎着钩子追了一会儿,最后放弃了,喊了几句,又是圈儿又是医生的。
我没理他,一口气跑回办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