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甸子还有很破的麻布枕头,这说明有人住了。
铁军打量着,最后指着一个角落里并排的两套铺位说,“那里不错,就那儿吧。”
我们仨往那边走,途中铁军看着哪个铺位的枕头和草甸子干净,就顺手牵羊的拿过来。我和大嘴随后也效仿着。
等我们正忙活着铺床铺的时候,客舱门口有脚步声,还很密集。
铁军扭头看了一眼,冷笑一声。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,我俩都显得有些严肃。
很快的,门口出现一群人,其中一个我们认识,就是刚才抬箱子那位,其他的都穿着水手服,站在最前方的那个穿水手服的人,面相还很狰狞。
他左眼是瞎的,甚至整个眼眶都凹进去有萎缩的架势了,另外他脑门上还斜着有一排伤疤。
这伤疤貌似被咬出来的。我一下想到鲨鱼了,估计这人曾在鲨鱼嘴里九死一生的脱险过。
我们两拨人互相看着,沉默着。之后抬箱子那位,跟独眼这人说,“船长,就是他们仨。”
独眼船长没回应他,反倒突然狞笑起来,配着他的表情,我看着直瘆的慌。
独眼船长用尖尖的破锣声调,跟我们仨说,“三个崽子,哪冒出来的?不知道搭白鲨号的顺风车,下场会很惨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