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——”刘后一挑眉角,“难道皇儿你来得,哀家就来不得?!”
“儿臣并非此意……”
“那是何意?”
“儿臣只是……”
“圣上!”包大人上前一步,抱拳恭敬道,“太后既有此意,听审又有何妨?”
“包卿……”天子转头,清明双眸隐显痛楚,定定望着面前黑脸府尹。
包大人也定定回望,双眸不移。
少顷,龙目缓缓闭合,再开启之时已不染半丝感情。
“既然母后要听审,儿臣自然遵命。”
刘后柳眉一动:“既是如此,包卿,升堂吧!”
“包拯遵旨!”包大人一拱手,转身回到案后,举起惊堂木,猛然拍下,“升堂!”
一众衙役总算松了一口气,赶忙挺起腰板,亮开了嗓门:“威武——”
“传被告,郭槐!”
“传郭槐——”
不多时,就听堂外一阵脚镣手锁哗啦作响,一个身着囚衣之人被两名衙役压了进来。
只见此人手脚皆被刑链锁住,步履微滞,花白发髻微散,满面油亮反光,一双斜缝眼,两条扫帚眉,眼袋随身形晃悠,一身囚衣紧绷,只能勉强盖住此人满身肥膘,正是几日之前还城门与包大人两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