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氏不由也是沉默。
忽的,她伸手拿了支青玉簪子,挽了个松松的髻,然后起身往外走,嘴上道:“你先休息吧,女儿那里,我不放心,还是要去看看才好。”
甄父也跟着坐了起来,忙道:“这有什么不放心的?你就是操心太过……”
不等甄父问清楚裴氏不放心的是哪个女儿,裴氏已是匆匆的披了外衣,领了丫鬟婆子,起身出去了。
甄父只好一个人抱被子躺着,翻来覆去的,孤零零一个人,实在是有些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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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氏先去了甄倚云的屋子。
虽然如今院里多了个甄停云,甄倚云的屋子却没动,一应摆设布置都与旧日一般,处处都能透出闺阁千金的雅致精巧来。
甄倚云正靠坐在窗边美人榻上看书。
却见临窗的案上摆着一对儿雨过天晴的长瓶,瓶中插着几枝晚梅,案几上隐隐有雪水痕迹,梅花却在长瓶中犹自殷红,暗香浮动。
这一抹红,一段香,衬得倚靠美人榻上的人容色更艳,几乎是夺人心魄。
裴氏看在眼里,心下十分欣慰:这就是她的女儿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