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慧自己满腹算计,倒是将个孩子教成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板。
齐镜声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当年齐镜彦不知情,只是十五岁大概没来得及做什么。从当年表现来看仿佛更接近真无辜。
而如今,他重活一回也不认为自己就聪明的凌驾所有人之上,仍旧活得步步谨慎。
一时不能做决定的是,自己要早早对一个婴儿这样防备吗?
心念电转间,陈乐把车停在正院门口,守门的女仆早张望着外面,已经开了门等着。
齐镜声从车里下来,一路直入都有人提前拉开了门,进了安慧东侧的暖阁,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断断续续都是婴儿的难受的哭泣哼唧。
“母亲,镜彦好些了吗?”
安慧皱着眉头,此时她脸上半点妆也没有,又焦虑着熬到深夜,显得格外苍老疲惫。
“又烧起来了,喝不进去水,打了针仿佛还没起效。”
齐镜声恍惚想起来上辈子齐镜彦这么小的时候也是病过的,只是后来三灾八难病的太多,已经记不得哪一回更特别了。
安慧自己哄了半个下午,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,嬷嬷抱着孩子在地上走,怎么哄齐镜彦都不能安静下来,时不时紧张地看一眼主家。
齐镜声咬了咬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