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乡间也跟孙乃文一块读过几年书,只是粗粗认些字。如今正正经经地开始听讲经史子集,如云缭雾绕,分辨不出究竟。学里她自然做了笑柄,几个堂姊妹原与她就不熟悉,这回更不愿同她一处玩。寻常琴棋书画她接触不到,基础极差,好在先生还算耐心,每日傍晚还专门替她补一补进度。
只是这忙碌紧张的日子叫福姐儿那颗不定的心越发难以静下。
苏家到底想要她做什么?
没缘故十年不理不睬突然就念及骨肉亲情接到身边。
父亲至今避而不见,嫡母脸色难看毫不遮掩,祖母严肃得没一丝亲热劲儿,这样的一群人,会是因为挂念才接她回来?还特地费这么大周折教她认字读书学本事?
眼看年关,苏府上下强打精神办年宴,外任的苏二爷和苏四爷也携家小回了来。其实早就动身上路了,自打噩耗传来,就递折子进宫,请求回京。这件事对苏家的打击太大,对皇上的打击也太大,可家里老辈人健在,迎来送往的交际也不可免,这个年终还是要过。
清晨福姐儿捧着手炉往福禄苑走。地面结了一层冰碴子。前儿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