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生道:“文子,你真忍心不告诉我,她的去处?”
孙乃文嗤笑一声:“告诉你做什么?她临行都未曾与你辞别,你就当明白你在她心里,根本没什么好在乎的。再说,”他讥笑道,“人家是去攀高枝过好日子去了,你当人家还愿意和咱们这种泥腿子说话儿?没得辱没了人的身份呢!”
顾淮生摇头:“我不信!她不是这样的人!乃文,一开春,我就要赴考去了,短说也要走一两个月,我求你告诉我,她如今到底在何处?我只想瞧她一眼,一眼就是了。知道她过得好,我也能安心上路。”
顾淮生待福姐儿如何,孙乃文不是不清楚。
他沉着脸,许久不出声。
顾淮生扯住他衣摆:“乃文,你不说,我就赖着你,烦着你,直到你说了为止!”
孙乃文“嗤”了一声:“真的?非知道不可?”
他拍拍身后的车厢,“来,上车!我这就带你去!”
清溪距京城大半日车程,两人出门早,临近新年街上行人又少,一路走得顺畅。
车马缓缓驶入宝源巷口。
过了繁华的金燕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