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脚绊着右脚,她捧着茶碗仰头朝后栽去。赵誉横臂将她手腕扯住,茶水扬洒到金丝团龙袍上,留下点点水痕。
苏婉云几乎要哭出来,她距赵誉只一寸,几乎整个人跌在他身上。
稚嫩的容颜浮上一抹粉霞,她又羞又怕,睁大一双杏眸,胸口剧烈起伏,想哭又不敢哭。
外头静的蹊跷,苏皇后和宫人竟这么久不曾到来。赵誉立时想到了什么,眸光微冷地松开手,低沉而短促地斥道:“出去!”
陡然失去钳制,苏婉云脚步发虚,两腿软得直颤,哆哆嗦嗦捧着茶盏,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。
苏皇后进来时,见赵誉端坐在榻上,领口扣子松了一颗,身上满是狼藉的水印子。她头皮发麻,看也不敢去看赵誉。岳凌和董冰上前替赵誉更换了常服,屋里气压低沉,许久不曾有人开口。
往年三十儿守岁,赵誉兴致不错时,会传几个与皇后亲近的嫔妃一块围坐在坤和宫东暖阁炕上,跟她们联对子饮酒,一块儿玩到丑末才歇。
今年坤和宫冷冷清清,赵誉似乎没那个心情。因着适才苏婉月的冒失,苏皇后面上无光,说了好些话没得到回应,也只得赧然沉默下来。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