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时两人看不对眼,纪方还道小孩子定了娃娃亲,终是难免害羞。然而此番都成了亲,二爷每每遇了唐糖竟是更冷,嘴也格外毒些,也不知道是犯的什么冲。
幸而唐糖是个惜物的,虽说捏着锦盒十分后怕,踌躇一会儿,还是自言自语:“老管家,你说我吃是不吃?不吃,浪费……还是吃罢?总不见得为了灭口,胆大包天到把我毒死在纪府……咦,这好像也未可知。哼,水来土掩,我且吃了再说!”
纪方暗自哀号,不知是替这盒酥,还是替二爷。
至于那只青花瓷盒,唐糖同纪方只字不提,却在心里牢牢惦记着,未敢忘却一丝一毫。
青瓷盒到了纪理的手里,唐糖只敢白天潜去书房外探看一番,博古架子上不见有,书桌上不曾放,她自然一无所获。
纪二爷防唐糖如防贼,如今书房门上命人挂了四五道锁。门锁是小意思,可他那么细致个人,白天不知会将那盒子锁在哪个隐秘之处?
唐糖不敢造次,因了纪二送酥这一层,她变得格外小心。
他送酥的动机暂且不明,上回暗闯书房,纪理算是给足了她面子,唐糖生怕再惹毛了他,纪二上千条人命都敢欠的主,她自问开罪不起。
纪理唤起她来,一口一个唐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