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应当看出来了罢?”
纪理将手中图纸一摔,目中寒意更盛:“我是如何嘱咐你的?”
纪方不紧不慢:“二爷明察。这些画虽为糖糖所作,却系老奴无意之中截到的废纸。”而后才将当日魏升鉴到访,老太爷如何差遣唐糖去往前厅,唐糖是如何同爷爷复命,老爷子跟前,唐糖又是如何有所不言,对纪理极尽维护……一桩一件,娓娓禀明。
纪方一边察看纪理面色变化,一边小心询问:“二爷,有句话,我不知当不当说……”
纪理冷嘲热讽:“你几时将我放在了眼里?不当做的,怕都早已做尽了……”
纪方性子沉稳收敛,内心着实不愿激怒府上这位别扭二爷,可连日来,他自己的心思亦被这青花瓷盒绊着。二爷如此着紧此物,会不会连同三爷遇害之谜,亦着落在里头?
“二爷,糖糖必也是想为三爷尽些心意罢了。您即便不肯糖糖这个心愿,也求您顾念着三爷……”纪方悄望纪理脸色,却见他面色一派如常,一双眼睛别开去,只盯着窗外月色。
“二爷?”
纪理嘴角轻撇,将桌上那堆纸轻轻一推:“小儿涂鸦,一派胡闹。”
纪方听他这般口气,心中实在好笑。二爷夸赞他人,从来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