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田小哥你体弱,忘了嘱咐你,天牢内夏日亦是冰凉透骨,下次再来,你可要多添一件衣裳。”
唐糖揉揉鼻子:“大人我没事,实在是那里头太过气闷,鼻子不通。”
郑狱史摇头笑:“那是你没去过地牢。”
唐糖凝神等着下文。
“天牢在城中,本为巨石所砌,地牢地处南郊,却由南山山体所开,那才叫一个密不透风。那个鬼地方,若遇什么火情火灾,根本死路一条。”
“……是么。”
“你不曾听过我们纪三爷的事?哼,要我说这人间的魍魉,绝不少于地府……唉,可惜了一条硬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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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糖终于散了值。
又逢月初,天上细细一钩新月,惨兮兮的。
小时候纪陶打架,唐糖望风。
唐糖不过七八岁,心眼又实,她也不管人全都跑光了,纪陶不来,她便一直原地站着等。
纪陶在约好的出口寻她不见,跑回去见她仍一动不动,气得骂她:“傻丫头,死心眼!说了见势不妙你就自顾自先跑!你得信我,我还能没有脱身的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