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凌晨又被纪二连番惊吓,她哪里还记得这件小小的夹衫!
“哼,不知大理寺田差官在此,方才真是诸多的冒犯。”
田差官。他竟知道!
那么,方才那些半疯半假的温存……必也是些试探罢了,此人心机之深沉,绝非常人可比。唐糖悔之不迭,以为她巧设机关,便可瞒天过海,终究是失得一算。
凭纪二的脾气,别的不说,她在大理狱的活,怕是要黄了!
纪理早恢复了往日的傲慢样子,冷脸正欲起身,唐糖一心急,几乎是跳起身,一把将他扯住:“大人您是从何而知?这不是小事……”
纪理乍与唐糖分开,亦已惊觉到了不妥。方才二人紧贴之时,她身上简直寒意逼人,此刻又见她面上极不寻常的潮红,不禁探了手去触她的额头。
他摸罢了额头,急急又去碰她脸颊。
唐糖面上凉如霜雪,额头却是烫到烧手。
纪理心中焦灼,生怕误判,一手托了唐糖脑袋,急急俯身探去……额头与额头一经相贴,他便觉如烧如灼。
唐糖不明其意,以为他又起什么趁人之危的歹念,心中屈辱,拼命抵开他:“你别闹了……我们能不能有事说事?”
纪理蹙眉松开她:“说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