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东引,“这事啊,还得看家主的。”
“阿平在大伯面前一向有脸面,若是他自家开口,大伯也要掂量一下。”
原来赵氏是这么个打算!程平本来觉得婶母适合当个纵横家,如今看来,对兵法也很擅长嘛,打得一手釜底抽薪、借刀杀人、以逸待劳的好牌。
把一壶菊花饮子都喝光,赵氏终于走了。程平与姜氏相视露出无奈的微笑。
姜氏轻叹,“事情到今天这步田地,终是怪我。当日若不是我撺掇娘子,用你替了小郎君……”
程平笑着安慰庶母,“这事怎么怪得阿姨?1再说我对现在的身份,喜欢得紧。”
十四年前,程平和她双胞胎弟弟才过一岁生日。其父程知之病重,为照顾他,搞得人困马乏,孩子就顾不大上,一个不小心,程平的弟弟——真正的六郎着了风寒,没救回来。
那壁厢躺着一个危重病人,这边儿子又没了,更兼外面大嫂、弟妇、族人虎视眈眈,盯着家里这点薄产,程平的母亲周氏忍不住便要放声,被姜氏一把捂住,“娘子,可不能说是小郎君去了!”
周氏只是软,不是傻,立刻反应过来,若是丈夫没了,儿子也没了,这家根本守不住!
于是便听姜氏的,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