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起身,向她欠身施礼,道:“知道了,多谢喜娘一路搀扶着我,时时提醒。”
她连忙将我扶起,“可别,都是我该做的!您快坐回床边,可不能乱动,我得走了,您自个儿要是饿了,悄悄去桌上吃些东西,也是不打紧的。”
她退了出去,屋里只剩我自己了,可却人越少越显得更加心慌,期待着瞧见他,却又有些畏惧。
说到底是不自信的,总觉得李墨寒那般美好的人,若非被赐婚,便万万不会娶了自己这样的姑娘的。
可一想起那日的兔子灯,又觉得脸颊烫烫的,怀里揣着的那块玉仿佛也生了热,整个心口都暖暖的。
伸手摸了摸脸,竟是烫的厉害,这便是魔怔了吧。
独自在屋里坐着,听着远处时不时发出的哄闹声,心里来回地想,却始终是惴惴的。
突然门被轻轻敲了三下,我有些疑惑,总觉得时间还早,更何况新郎进来为何要敲门?若非是新郎,又有何人要在此时进婚房?
正疑惑着,门却突然被开了,我瞬间一惊,站起身来。
那人边插门边道:“容二姑娘莫慌,是我。”
声音温润、低沉,听着没有丝毫醉意。几个字几乎叫我心口发烫,缓缓的坐回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