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草,实在不愿卷入整日勾心斗角的漩涡中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林静姝搁下书,笑吟吟走过来:“相公不嫌弃我力气小直说就是了,何必说丧气的话。”
原来她怕娘知道。
荀槿清心落回胸口,哼了一声,洋洋自喜有了威胁妻子教她听话的法宝。
荀大奶奶以为这次服软安抚好荀槿清,明日他就进书房专心致志作画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岂知这只是个开端。
荀大爷仿佛无师自通,一夜之间打通了顽劣的任督二脉,变成三岁小少爷。
去书房,指使她也要去,不去就威胁跟沉姨娘告状。研磨,仍指使她动手,不做还是威胁跟沉姨娘告状。调颜料,也要她来,不愿意?
荀槿清气定神闲地放下狼毫:“几日不见娘了,我去陪她说说话。”
林静姝抿唇笑笑,忍下了,尽力控制住手掌,努力不使它朝荀槿清的后脑上盖。
让你一分就开染坊揭屋顶,威风坏了,荀三岁。
等画完佛像,咱们再好好地清清账。
夜里睡得迟,又要早起给老太太请安,几日下来,一向睡眠充裕的林静姝眼眶下就有了一层青黑色。
这日请安,居然碰巧遇上荀二叔和予安,林静姝如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