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摸了摸马头,拉好缰绳,走到赵沨身边,放低声量,继续说道:“早就听闻了这位裴大人是太后跟前红人,无人敢试其锋芒。今日看来,当真是名不虚传。命案现场,说离开就离开,连御林军都不敢阻拦。”
青年的声音爽直中带了一点稚嫩,虽然听得出其中隐约的几分羡慕,但却因为其袒露得直白,而不令人感到厌烦,反而觉得赤子心性,难能可贵。
赵沨看着师弟说话时的模样,随着放松了心情,笑了笑,解释道:“御林军那时还未布置妥当。既是接到命案消息,自然应该先去确认命案情况。再晚上一时半刻,等真的全面封锁了魏府,恐怕裴宥彰也有心无力了。不过,”赵沨话锋一转,补充道:“今日倒是真的见识了太后这位侄孙的威风。”
“可不是吗。”温言点头应和。顿了顿,又说道,“这次回来,我原先还想着师兄能借此机会多结识一些朝廷大臣呢。将来回朝,多认识些人总不是坏事。”说到这,温言语气里不免带了些小遗憾。
“呃……”赵沨想说些什么,话语到了嘴边,却又咽下了,转而提醒道:“我们身份特殊,朝廷形势我们并不熟稔,凡事多加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温言很快便应和道,并未细思赵沨言外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