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咫尺的距离隔着一侧狂风卷起的薄沙,她的长剑抵在他的心口,一字一句说了她认为这辈子最为恶毒的话。
“不要再跟着我了!!!你这是在做什么?赎罪吗?”
“容稷,你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的人,看见你,我就会想到我全家上下几十口人惨死的模样!”
“你跟着我,就只会让我想起那些深埋入土的旧事!”
“就算是你脱去那身飞鱼服,丢了那把绣春刀,你也改变不了是我灭门死敌的事实!你摸摸你掌心的茧子,那是多少毙命在你刀下的冤魂堆积起来的,你数的清楚吗?!”
“你以为恶贯满盈的人,在佛门面前一句阿弥陀佛就能洗清罪孽吗?简直就是痴人说梦!”
那一天,她说了很多很多,从义愤填膺到带着哀悯之色。
她想让他死心,他大好的年华不该跟一个将死之人纠缠。
咫尺的距离,风沙迷了容稷的眉眼,自始至终他一个字都没有说,薄唇抿的越来越紧。
这一路的追赶他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,为了不至于在大漠荒原里寻求水源耽误行程,他最多就是用水润润喉咙。
此刻,他薄唇已经唇裂出了条条血痕,黄沙从他身上碾过,他的头发上,睫毛上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