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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可能会随时倒下,卒于荒野,等来的却是荒郊野岭出没的豺狼猎豹,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!
自从青玄躲进了这灵毓山上,容稷来过三次。
每一次都是被青玄长剑所指,最后退下山去。
第四次造访,青玄心中气苦,一口鲜血淬满了玄色长袍,他这才明白青玄是当真厌弃自己,若是再贸然靠近,只会断送她的性命。
自那之后,两月有余,山前红叶青黄交接最后爬上赤红,容稷再也不曾来过。
至少,青玄以为他再也不曾来过。
只是,在无数个月满盈亏的夜色的,容稷总会踏着或明或暗的月光出现在她的床榻之前。
青玄自幼习武,有着独有的警醒,近日来她被伤痛折磨总是难以入眠,筠笙在汤药里加了几位安神的药材,屋子里又点了熏香,她这才放的入眠。
容稷坐在青玄床榻边上,窗外月色如银,透过一层薄如蝉翼的窗纸,落进房内多了一层柔软。
这样的柔软亦如容稷的目光!
曾几何时,他最大的心愿不过就是这样看着她入眠。
三年的光景里,他与她在一个宅邸之中,每每擦肩,一个淡漠,一个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