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——”顾帅也是第一次见到异瞳,顿时面色苍白抖着嘴唇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顾帅,大家都是芮唐臣民,若是分是臣是民,反倒生疏。”公子宇仿佛早就知道会吓到对方,上前伸手托住对方胳膊,示意对方无需拘泥与介怀:“这次我从中原而来,听闻老塞北侯谢氏一族逃往关外带着应和骨在南照国?”
“是。”说到公事,顾帅抬手邀请公子宇上座,等到对方落座自己才坐:“臣有愧于圣上,有愧于天下。当时老塞北侯全军谋反,谢氏至死不认,使出应和骨,整个边塞山河长泣生灵涂炭。那个月从山上流下来的河水,都是红色的。老臣拖着在这场大战中残活十几个老兵本想追出关外,换我芮唐安稳。还好圣上体恤,让老臣留在这里,守着那些魑魅魍魉。”
顾帅说着说着,仿佛想起了当年的惨战,眼神落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背上。
“那些余孽每隔几日就皮痒在关外捣鼓捣鼓。出兵吧,说是我们刻意挑衅。不出兵,看着关外无辜的老百姓受伤也是……哎。”说起谢家余孽,顾准一拳砸在旁边桌上望着顾帅和公子宇:“早就听爹说公子宇军事韬略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