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的脸上。
冰水沁入她的伤口,仿佛有千百细虫钻进伤口,在她的血肉上肆意啃食,又痛又痒。
“停!”
听到声音,谢芳宁于昏沉沉之际抬起眼,裹着白狐皮毯踱步至对方面前,歪着脑袋静静打量她:“竟敢从我谢芳宁的手中偷东西,好大的胆子。”
谢芳宁打了个哈欠,背过阿糖用手帕擦擦眼泪鼻涕。
按谢芳宁如常性格,这样的小姑娘最适合拉到广场现场烧死,惊恐绝望的尖叫搭配自以为讲义气的求饶,最能稀释她日常无法呼吸的压抑。
偏偏先生说来的人都是玩具。
难道先生又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新法子?
想到这里,谢芳宁眼眸闪过一丝期待,抬手吸了吸鼻子,重新恢复了精神。
阿糖努力将头抬起来,冷汗和冰水混着从发丝低落。
看到对方精神萎靡的样子,她难掩一脸嫌弃撇嘴:“谢芳宁原来就是你这样。嗬。”
都这个时候了,她想到的第一件事——
原来让公子宇感叹在意的人,就长这样啊。
地牢内银光一现。
阿糖脸侧黑发飞起——
两指粗的发丝垂落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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