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做了一个噩梦,要不然怎么自己昨晨还在发愁背课本,今却被吊在这里不见天日,只能忍受挖心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的风。
谢芳宁穿着鹅黄色的衣裙,发髻上斜斜的别了只珍珠发卡,抱着右腿膝盖歪坐在木椅,似睡非睡的守着她。
想不通。
从白昼到黄昏,从能力到样貌,谢芳宁哪一点比面前这个人差?
想到这里,她慢吞吞吐出一口浊气,垂落眼帘后望着阿糖的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杀伐气——
谢芳宁站起身拿着身边一桶油直接泼在了阿糖的脸上!
湿滑的油反而阿糖稚嫩的面容清洗干净,顺着松散的衣服渐渐流进内里。
“我最喜欢看毫无瑕疵的白玉逐渐发黑萎缩最后成为黑炭——”谢芳宁举起手中火把凑近对方,眼中满是嫉妒和愤怒。
先生喜欢的,我就毁掉,是不是先生就只剩下我了?
光亮将阿糖照亮,谢芳宁最后瞪了她一眼,忽然楞了一下。
在阿糖的右耳软骨上,有一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痣。
只是自己这颗痣,是先生说耳朵有痣代表听话,于是点上。
谢芳宁只觉喉间无法呼吸,心脏从高高在上的悬崖被狠狠的抛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