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对于袁彬来说,自己这句话反倒是让他解脱了吧。
她本来是极其自信肆意的性子,但是遇到这个男人,却无端变得胆小怯懦、甚至卑微起来。她变得一点都不像她自己。
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,只静静站着。齐妃看着地面,袁彬的目光则越过齐妃、看着那棵已经绽出花骨朵的海棠花树。相信不出几日,便会争相开放、慵蘼灿烂。然而再好的景致,也属于这皇宫。他不过是皇帝的奴才,在这宫中办差,偶尔经过、能瞧上几眼此等美景已是幸运,实在不该肖想什么。
空气中仿佛带了涩,要把春日暖融的阳光都给凝结起来。齐妃觉得自己的心也一寸寸地冷了下去:
“如此,大人保重。”她重新抬着头,面色平静地看着袁彬。
袁彬也收回了自己看着海棠花树的目光,两人目光短暂交汇、互相一点头,齐妃便带着栗绛离开了。
紧紧跟在自家娘娘身后,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,栗绛心里虽然庆幸、但更多的是疑惑:这就完了?
之前在海棠花树下候了那么久的时间,恐怕这是自家娘娘最有耐心的一次了。但不过一盏茶不到的功夫,就已经从那里离开,甚至自己都没怎么听见她和袁大人的谈话。
不是自己耳力不好,而是他们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