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年前,江家老爷子病重,立遗嘱之际,稚儿的父母复婚。”白廷说得很轻很慢。
“复婚?”李及行的桃花眼闪过几丝波澜。
“他们早就离了婚,复婚是演给老爷子看的。”白廷站了起来,走至窗口,看着外面光亮的景色,沉声补充,“为了遗产。”
遗产这两个字过于沉重。李及行选择了缄默。
“当时的市值可以买下三四栋那样的金融大厦。”白廷的目光落在远方那处商业楼,随即苦笑起来,“我能给她的,都不到三分之一。”
等收住了多余的情绪,他仰起脸,眨了眨眼,继续开口:“稚儿的父亲是江家独子,那时候夫妻两个已经两地分居很久,但老爷子不知道,只当自己儿子儿媳幸福和睦,孙子孙女极其优秀,遗嘱里继承遗产的前提就是这般。夫妻两人瞒老爷子好些年,为了遗产立刻复婚同居。”
“稚儿知道吗?”李及行脱口而出。
白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意识到了自己无意间称呼上的不妥,李及行有些尴尬地改口:“江稚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白廷点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