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。
江稚往后靠上柔软的枕头,望着天花板回忆, 许久,很认真地开口:“他像是一道光,和他待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全。”
这样的她像一张白纸,叫人舍不得说重话。
白廷坐到了床边, 望着肩膀瘦削的她,轻声:“你那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见生,现在好了,我总算可以放点心了。”
说完,他笑了笑,笑容很淡,到了嘴边又有些发涩。
“哎小舅舅你也是会娶妻的嘛。”
小姑娘故作老成,拍了拍他的肩膀,大有语重心长的意味。
“现在没有,说明近两年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。
“假如就这样,舅甥两个过也挺好的。”江稚把右手覆在白廷的左手手心,比她大了一圈儿。
“不能和你说这个了,小幼稚鬼。”
江稚撇撇嘴,掀开被子,屈起双腿,蓝白病号服往上爬了一截,露出莹白的脚腕,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。
“小舅舅,我要去卫生间。”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