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C教学楼回教室要经过一条小径,小径临湖,傍晚没有什么风,夕阳照在湖面上,余彤想起小时候念的诗:一道残阳铺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红。
余彤踩着一片落在脚边的玉兰树叶,问:“听说你保送A大了?”
谈遇侧头看她一眼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你呢,想去哪里?”
余彤没答,听他又问:“留在北京吗?”
其实余彤没想过这个问题,但是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,“应该吧。”
“叔叔阿姨呢。”谈遇说,“身体还好吗?”
余彤心里一紧停下脚步,看着他走出两步又转身,有些迟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有句话一直忘了问你。”余彤顿了一下,在谈遇的注视下道:“这些年过得好吗?”
谈遇闻言失笑,还以为她这么严肃是要问什么。
“怎么说呢。”他索性往旁边的香樟树上一靠,抬眼看着不远处的湖面似乎在回忆什么,“说不好太矫情,说好也没什么开心的,只能说不好也不坏,好像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。”
余彤犹豫了一下还是道:“谈叔叔......”
谈遇闻言了然地看过来,语调平缓:“三年前,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失踪了,他们